冬趣

■韩 芳
漫漫冬天,我有暖冬三件套:水果、煮茶、养花。
冬天虽然很冷,但有许多水果可以满足味蕾的需求。
霜降后的苹果好吃。冬天,橙子、皇帝柑、砂糖橘最受欢迎。砂糖橘小小的,汁水丰满、味道甜美,但是吃多了容易变成“小黄人”。将橙子捧在手里,低头深嗅,呼吸间尽是清香,这种香气是天然的。橙子既适合闻,也适合摆盘,放在房间是天然的熏香。
我常吃的是皇帝柑,第一批上市的皇帝柑以绿色的居多。圆圆的皇帝柑,只有一小部分是黄色的,吃起来有一点儿酸。吃皇帝柑,我总是先剥皮,然后把剥好的皇帝柑放在一个大玻璃盆里,家人都爱吃。
寒冬时节,正是围炉煮茶的好时光,窗外在落雪,我在煮茶,炉火熊熊,茶香四溢,人间烟火中,透露着淡淡的宁静与温暖。炉子四周可以放橙子、皇帝柑等水果,也可以放核桃、板栗、花生等坚果,还可以放红薯、芋头、甘蔗等。一边煮茶一边烤这些零碎食物,茶煮好了,这些零嘴儿也烤好了。室内的温度因为有了这些热气腾腾的东西而升高。人生在世,何其优哉!
花是诗意的。盛开的花朵能为沉寂的冬日增添一抹绚烂的色彩。我平时养花,花总不开。一到冬天我就兴奋——冬天能赏花了。
水仙是其中一种。农历十一月,从花卉市场买来几个水仙花球,放在浅浅的瓷盘里,用几粒石子固定在水仙根茎周围,放在室内。平日按时添水,其他留给时间。与春天的桃树、杏树开花时的“闹哄哄”不同,水仙开花是“静悄悄”的。今天一朵、明天一朵,娴静端庄,不动声色。一个花苞在暮色中挣脱纱膜的束缚,绽放出洁白的花朵,配上明黄色的花蕊,如临水而照的仙子。走近,丝丝缕缕、清清浅浅的幽香沁人心脾。
风信子也是冬天的乐趣之一。我买的风信子是洋葱样的球茎,把风信子的球茎清洗干净,剥去红色外衣,放进葫芦样的玻璃花瓶里,让它自己生根。半个月后,白色的根须延伸到了水中,再往后越来越多的根须盘满花瓶。但瓶口的球茎毫无动静。等吧!等待春风,等待花开,不然怎么叫风信子呢?算算花开的时间,恰逢春节。正月,那密密麻麻的花苞,争先恐后地打开,花朵多得数不清,这也算是给冬天增加了几分乐趣。
冬已深,围炉煮茶,空气中弥漫着橘子的清香和淡淡花香,看一本厚厚的散文集,平淡的生活也能熠熠生辉。
校对 刘亚杰
统筹 周鹤琦
审读 谭艺君